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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等等
神七

【KK/KT】卑鄙 1

放肆:

***嚣张同系列,内容无关但是一起衍生的脑洞,还有另一篇偏执


***本想发嚣张的,但是嚣张后面真的太丧了TAT还是等小天使康复


***一个面临离婚状况、从前不懂爱人的大王不择手段追回小熊猫的奇葩故事/OOC/面临失去才懂得珍惜之类之类的吧






1、


“出去了?”询问的语气很平缓,只像是为了搭话而搭话一样。


其实背后一层的深意大约只有说话者本人知道,那一点点不知从哪里涌出来的、却被掩饰的很好的委屈与不悦。


确实是出去了,和别人!说话的人微微皱着眉头,在心底这样想着。


堂本光一看着刚将大包小包拎回来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丢在了沙发上,也仅仅是抬了一下头象征性的看了一眼而已,过于英俊的脸上并看不出高兴与否。


那张脸就像是橱窗里做工精致的高级AI,无论发生什么连一丝动摇都没有。完美的表情完美的动作,一切都像是计算好的一样。


不过换个角度思考,其实堂本光一本也不该在意的。他和堂本刚,说到底两个人不过是最典型的政治婚姻罢了。


当初结婚第一天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已经明码标价的签订过了婚后合约的。互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提出的人是他,应下来的自然就是堂本刚。


即使那个时候就算堂本光一其实明明是察觉到了的,这个成为他了夫人的人,至少是有一点点、或者比一点更多的喜欢他的,但是他根本完全不在意。


他,堂本光一,一个被称为工作至上的工作狂魔,天生不需要爱情。


将东西放下的堂本刚看着对方冷淡的表情和例行公事的询问,忍耐了半天才抑制住自己没有发出脾气。


“嗯”他这样淡淡的回答。


果然看见对方仍旧紧紧扎在财务报表里的眼神,刚已经连失望都懒的失望、敷衍都懒的敷衍了。


“就这样吧。”他默默地在想,干脆拿出电话噼里啪啦的按着屏幕。


“我晚上不在这吃了,你自己解决就好。”堂本刚忽的抬起眼睛,看向另一个仍旧沉陷于工作里的堂本,眼睛里面已经连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了。


口气也很是平和,到了这一步,多说什么都觉得没意思。


前两年的时候还会把这里称之为家,后来不知怎么慢慢的就改口称为这里了。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种满美梦的地方,日久天长的就凋零成肮脏荒芜的戈壁。


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失落的,堂本刚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自嘲的想。


“爷爷和爸爸妈妈下个月到D市。”


堂本光一平平的叙述,意思是要刚提前安排好时间。堂本刚心情烦躁的看了一眼手表,懒得做这种应酬。


“我不能选择出差吗?”虽然很明显所谓的爸爸妈妈里也有他的父母,但是自从结婚之后,他越来越讨厌这样光鲜靓丽却又虚伪做作的家庭聚会。


“下个月五号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


…………


感觉更是焦躁的堂本刚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左手无名指,烦躁的蹙紧眉头,被修的异常秀气的眉尾挑了起来。


“麻烦!”他细声抱怨:“纪念日什么的。”但是好像忽然注意到什么细节,他迅速地平静下来,看着忙碌的堂本光一,即使对方并没有在看他。


“啊对了,第五年了?!”与其说是一个疑问句,还不如说是一个感叹句。


“嗯…”堂本光一敷衍的嗯了一声,将财务报表翻的哗哗响。


外面有人按响车笛,在过于寂静的奢华小区里显得很吵,透过利落的落地窗,堂本光一看到了他最好的朋友长濑在外面笑着挥手。


并没有记得自己约过长濑的堂本光一皱着眉,因为接下来的行程可能会被打断而显得不悦。从小时候就是,他讨厌计划外的事情发生。


而或许对于堂本光一来说,刚就是那个计划之外的人。


堂本刚看了这样的堂本光一一眼,低着头带来了一个异常微妙的消息。“是找我的”他说:“我们两个现在在拍拖!哦,也就是在谈恋爱。”


堂本刚的口气平淡的就好像是在说今天外面天气很不错,并没有下雨一样。但是这一个消息对于堂本光一来说还是稍显shock。


他最好的兄弟,在和他的夫人谈恋爱,这感觉无论如何都有些怪异。


“对了,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最后堂本刚拿起沙发扶手上今年最新款的昂贵大衣,理了一下头发准备出门。


“你沙发上的东西没有收拾。”堂本光一头都没抬,语气是惯有的冷淡。


哦,堂本刚想了起来,他忘了对方的程序设定里是个死洁癖。


从前的自己绝不会这样的,明明也曾将他的喜恶记得无比清楚,现在却好像已经是隔世的事情了。


刚无奈的打开大门,对着长濑挥手。


长濑下车走到门口,非常自然而又温柔的帮堂本刚将耳边出来的那缕头发掖到耳后,两人显的默契又亲昵。


“要稍微收拾一下东西,等我一下,还是要进来等吗?”刚对长濑露出可爱的笑容,堂本光一知道那是属于刚所持有的重型杀伤武器。


在还没有结婚之前,他就已经很清楚的知道他的夫人到底有多迷人。


不过长濑看了还在忙碌中的堂本光一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没关系,你不要急,慢慢收拾就好,我在车上等你。”他宠溺的拍了拍刚的头顶:“已经订了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车上的空调也开到了你习惯的温度,是不是很棒?”怎么听,都像是在邀功。


“太好啦!”刚听起来很开心,然后情绪又变得有点低落:“上次掉到你家沙发后面的戒指最近要找一找了,下个月爸爸妈妈们会来。”


结婚这么多年,堂本光一好像从来就不知道也没注意过堂本刚喜欢吃什么、中意哪家餐厅、习惯将空调开到多少度。


他有些发愣,事实上从刚刚开始,手中的财务报表他一页也没有看进去。


堂本刚拿着沙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了楼,一股脑的全部胡乱塞进柜子里,然后甩着手下楼。


他看到堂本光一抬头看着他,眼神若有所思。


堂本刚无所谓的笑了笑,看似好心的安慰他:“没关系,我现在也不怎么知道你的事情。”


是不是还喜欢加冰的可乐,还是可以为了工作一夜不睡,他早已经不再关心了。曾经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和自作多情,早就被冷漠和时光打磨一空。


重新拿上大衣,堂本刚连声再见都没说就出了门。


在他出门后没多一会儿,堂本光一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高级甜品店来的电话询问是不是现在将蛋糕送过来,堂本光一想了想,默默地摇了摇头。


这才想起来对方看不见,于是语气低沉的拒绝。


“不用送过来了,随便你们怎么处理吧!”总之钱已经付过了,他对对方并没有什么值得抱歉的地方,果断挂断了电话。


今天是堂本刚的生日,他本来是订了玫瑰花和蛋糕的,想好好与对方淡淡结婚五周年的事情,但是对方却连这种机会都没有给他。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才发现身体和大脑比想象中的还要眩晕。


其实已经发烧发了两三天了,一方面因为工作过于繁忙无暇顾及,另一方面不得不承认,确实也有点小孩子般的赌气。


小孩子般的赌气,这个句子别说放在现在的堂本光一身上,就是往回再推三十年,五六岁的堂本光一都不见得能有如此情绪。


他从小就是大企业的指定继承人,跟在祖父身边学习剑道学习经营学习商场的尔虞我诈,耳濡目染,小小年纪已经是一副刀枪不入的模样。


他第一次与刚见面是在八岁那年回老家的时候,他骑自行车从山坡上跌了下去,正摔到了山坡下面那个有着蔷薇花架的独栋别墅围墙边,左腿摔的鲜血淋漓。


光一强撑着自行车想站起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又跌了回去。伸出手摸了摸脚踝,想说大概是脱臼了。


想出N个解决方案的堂本光一正想在备选答案里排除筛选出最合适一个的时候,他听到围墙上面忽然传出了男孩子软乎乎的笑声。


“你不哭吗?”那孩子问他。


仰起头便看到围墙的花架上趴了个年纪与他看起来差不多的男孩儿,手里拿了一只冰激凌,逆着光看不清长相,大约充满好奇的在盯着他看。


见堂本光一一直没回话,男孩稍稍顿了一下,大声的喊了起来。


“爸爸,爸爸,别弄你的瀑布了,外面有人摔倒了!”总之后面稀里糊涂的被救了,他也看清了还在舔弄着冰激凌的那个男孩。


现在回想起来对那时唯一的印象就是刚的眼睛好大,像琉璃一样漂亮。与他一样姓着极其稀少的堂本这个姓氏,被家里人当做掌上明珠一样疼爱。


“很疼吧,为什么不哭呢?”刚有些好奇的看着用牙齿将下嘴唇咬的发白的光一疑问:“要是我的话,绝对会哭死过去的。”


他的姐姐疼爱的拍了拍他的头:“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听起来虽是吐槽的话,但后面马上又接了一句:“知道怕痛就不要总往墙上爬,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刚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


光一异常成熟的对刚的家人说了感谢,并将自己祖父的电话号码给了刚的父亲,请求他帮自己打个电话找人将自己接回去。


于是两家人竟也就这么熟悉了起来。


在光一走之前,刚又问了一遍那个问题,你真的不疼吗,真的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诶。堂本光一强忍着疼痛给出了祖父总与他说的那句话——歇斯底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从小就懂得这个道理的堂本光一,今日竟控制不住自己的自暴自弃。


若是放在二十年以前、不,十年,哪怕是三年前,他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刚都会马上发现。可是如今他已经高烧好几天了,这几天两个人每天都有见面,堂本刚都完全没有察觉他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头痛欲裂,想要给自己找点什么能够降温的方式,却又完全提不起精神。算了,堂本光一这样想,反正终究也死不了。


本是想强撑着将财务报表看完的,只是他觉得自己眼前一片发黑。先去睡一会儿吧,应该会好一点。


这么想着的堂本光一拖着沉重的身体摇摇晃晃的上楼,打开柜子打算拿睡衣的时候,之前堂本刚乱七八糟塞进去的东西掉了一地。


看着一地凌乱,他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这家伙,走的时候到底是有多着急。就让长濑那傻大个等他一会儿又怎么样呢,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他很有耐心的半跪在地上,将那些衣服一件一件的分类叠起来,无名指上一直戴着的婚戒刺痛了他的眼睛。


呆呆的看了两秒,才又将衣服分别装了起来。


 


狼狈的连澡都没洗,终于撑不住的堂本光一竟然抱着睡衣就在地毯上睡了过去,或者说是晕了过去也无可厚非。


从生病之后的六十多个小时里,他还滴米未进。


堂本刚一大清早就接到了光一助理的电话,对方语气非常客气。有一个紧急的集团会议需要堂本光一主持,但是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堂本光一这个从来不会迟到的人竟然还没有出现。


刚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表,皱起眉头,现在也不过早晨八点钟:“你们公司从七点就开始上班吗?”忍不住质问了一句,却也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困顿的打了个呵欠:“家里去看过了吗?”


对方给予肯定的答案,表示敲了十多分钟门无人应声。


想着昨天出门之前堂本光一稍显苍白的脸色,刚习惯性的下意识的心慌了一下,然后才使劲儿揉了揉本来就已经睡得很乱的头发,暗自自嘲。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了,不会再去爱这个人了的。


一个永远也暖不化的冰山,足以将任何火焰全部熄灭,即使那一团烈火是堂本刚也一样,他已经不想再挣扎了。


昨天给那个人发过信息的,只是一直都没有接到回复。明明是已读状态,对方却连抽几秒钟给个回答的时间都没有,再说什么刚都觉得无力。


他挂断电话,却是无论怎么睡都睡不着了。


将窗帘四敞大开,外面的阳光蔓延进家徒四壁空空荡荡的屋子。刚透过窗子能够看到小区绿化带里盛开着的早春花,对这一切还算满意。


他今天要回那边一趟,收拾一些东西过来。


之所以下定决心买这个房子,一来是五年之约眼见着要到了,他总要为自己留个安身之所,二来是长濑那小子有了女朋友,他总不能一直厚着脸皮在长濑那边借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置办了房产,安身立命。


说是房产,也不过就六十多平罢了。远远不能同那边那个独立别墅的婚房相提并论,但论起舒适度,这里至少让堂本刚觉得安心。


十点多钟的时候吃过了早饭,刚开着车往小区外面走,顺便插好耳机给冈田准一拨了电话。


“最近有没有什么适合的case,有的话别忘了关照我!”


虽然存款还很富裕,可是为了往后着想,他也应该打起精神重新开始工作了。关于堂本光一一直很想得到的、他所在集团的股份,这次刚打算借着五周年的时机一起与光一谈一谈。


如果堂本光一出价合理的话,刚就打算将名下全部的股份都卖给堂本光一。


不想在与他有什么牵扯了,这五年,他已经过的异常煎熬了。所有的年少轻狂全变成了今日的随遇而安,感情二字,无非笑谈。


 


刚没有故意将新房买的距离婚房很遥远,只要他不想见到堂本光一,他大概有一万种借口可以躲开。


反正即使他全身而退了,估计对于堂本光一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将车子在楼下停好,刚拿了钥匙打开房门,客厅里一片寂静。光一的电脑被随意的扔在沙发上,桌子上还有着没刷的杯子,机密资料被扔了一桌子。


微微皱了皱眉头,堂本刚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不知怎么竟然有些不想上楼了。这个时候如果堂本光一在家的话,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与对方说什么。


叹了口气,将车钥匙也扔在了桌子上,刚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昨天是他的生日,以长濑为首的他的朋友们拉着他闹到了很晚,明显有些睡眠不足的堂本刚觉得自己现在稍稍有些暴躁。


推开卧室门,意外的看到倒在地摊上的堂本光一。


睡衣抱在怀里,昂贵的衬衫上都是褶皱。电话就扔在一边,显示着有未接电话的提示灯每隔几秒钟就会亮一次。


 


第一反应是家里进了劫匪,但转念一想这个小区的安保环境就知道绝对是自己多虑了。


刚上前拍了拍堂本光一的脸,声音有些沙哑。


“喂,不要紧吗?”


 


强烈的低血压低血糖带来的是眩晕反胃的症状,堂本光一将身体佝偻成一团,狼狈的干呕了两声。


刚感受到指尖烫人的温度,他皱了皱眉,又拍了拍这个人的脸。


“堂本光一,堂本光一。”


连着叫了两声这个人的名字,却听到根本就没有清醒的这个人反复的嘟囔着什么。俯下身子尽量靠近他,终于将那些呢喃连成句子。


“不要离婚,绝对不要。”


刚愣了一下,简直想直接将这个人丢在这里自己一走了之算了。但终究狠不下这个心,费尽力气将这个人弄上了床,一头是汗的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简单的给他贴了冰贴做紧急处理,才直接用堂本光一的电话给他的助理打电话:“喂,你好。堂本光一病了,集团会议应该暂时过不去,你……”


还没说完要不要将时间推后一些,就听到身后嘶哑低沉的声音。


“让她把时间推后一小时,把会议改为视频会议。”


刚扭过头,看见堂本光一暗淡的眼睛和苍白的嘴唇,过于憔悴的样子让他少了一些往日里惯有的强硬,想说什么,却还是将电话递还给他。


“你自己说!”


 


在堂本光一打电话的工夫,刚拉开柜子,看见已经被叠的整齐的衣服,不由得叹了口气:“这种料子直接叠的话会出褶皱……”


想了想,却没有将这句话补全。这种知识面并不在堂本光一职责涉猎的范畴以内,以后他要堂本光一也不会再共同面临这些问题了,他没必要多嘴。


刚从另一边的柜子里拿出皮箱,很仔细的在柜子里将他最近常穿的衣服一件一件的从堂本光一的衣服中挑出来。


“昨天我发给你的简讯……”


堂本光一皱了皱眉头:“我看见了。”他将电话扔在一边,两只手下意识的搅在一起,表现出非常抗拒的样子。


“要不这次父母和爷爷过来,就先透露一点,尽量不要拖到年底。”


刚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放进皮箱,光一的眼睛里透露着挣扎和焦急,他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因为并没有回头,所以刚什么都没有看见。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堂本刚先开了口:“昨天和你说跟长濑交往的事情是开玩笑的,不过,确实已经在考虑重新开始的事情了。”


他顿了一下,想跟堂本光一说我不可能再一直等你了,但却最后也还是没说。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取舍,堂本光一不喜欢他,他又不能怪堂本光一。刚默默的在想,因为已经非常努力的试探过了,所以即使在这里放手,也没有什么好值得遗憾的了。


“关于股份的事,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卖给你。现在堂本集团的势力基本已经稳定,不再需要我的家族提供什么帮助了,我们就在这里好聚好散吧。”


刚笑了一声,故作轻松:“五年之约,到这里就算终点了。”


 


堂本光一瞪大眼睛看着刚的背影,觉得自己已经不仅仅是低血压、低血糖或是发烧的症状了,他的心脏丝丝拉拉的疼着,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刚……”他沙哑的叫出对方的名字。


堂本刚倏地扭过头,眼睛里写满了决绝:“你该不会以为我过了五年还会纠缠你吧?”他笑了两声,然后摇摇头:“不,我不会的,你放心好了光一。”


就算没有了爱情,他至少还有尊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不再爱这个男人了的呢?大概是偶尔听到他与爷爷聊天的时候,已经成长为精英成年人的男人理智的站在窗前,一条一条的分析着与他结婚之后的利弊。


“付出少量的关心可以将利益最大化,是当时所有对策中的最优选项。”


光一像是一个昂贵刻板程序精准的AI,站在人群中一眼可见,可是他的优秀是没有感情的、甚至是没有作为人的人格存在的。


换言之,这样的堂本光一就像是一个程序高级的机器。


你给他的所有喜欢与关注到最后都会被高级程序等化转化成利益相关,冰冷到没有一丝一毫人类的温度。


那一天站在门外的堂本刚忽然就觉得累了。


“光一,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一直遵从着精英教育的老人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子,叹了口气。


对方却给出了程序之中最合适的答案:“这五年间我会尽到一个丈夫应当尽的一切职责。”就像他说的那样,他都做到了,像是一个机器,一丝一毫都拿捏得很好。柜子里挂杂一起的衣服,从不与其他女人搞暧昧。


每年生日的生日蛋糕和玫瑰,以及晚上睡前刻板的晚安吻。


“这五年谢谢你。”刚对着他笑了一下,从前总是担心这一年的五月五日会到来,可是越临近这个日子他反倒觉得轻松。


“是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强扭的瓜不甜。”刚笑着打趣了一声,然后接着收拾衣服。“这个房子留给你做纪念好了,当然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将它卖掉。”


虽然当年这个房子是刚付的全款一点一点亲自精心盯着装修的,但是这五年下来,竟然真的一点都没有留下什么称得上甜蜜的回忆。


刚听到了外面的车子刹车的声音,估计是家庭医生到了。他耸了耸肩,将皮箱拉好:“最近这段日子我就不过来了,关于合约到期的事情,除了当时契约内的内容,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说明的也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会尽量配合。


关于股份的事情,你要是考虑好了我们也可以详谈。当然你若是不想与我谈的话,交给彼此的律师也是可以的。”


他可爱的眯着眼睛笑了笑,迷人至极。


“这一次你放心,我对你没有什么坏心思了,只是想对这五年的相处,画下最后的句号罢了。


这两天我可能还会过来收拾两趟东西,会提前发信息给你。如果你不想见我也可以将不在家的时段告诉我,我也会尽量配合。


五年之约的最后一条……好聚好散不是嘛!?”


刚拉着皮箱准备下楼,堂本光一看着堂本刚的背影心头发慌。第一次这样清晰的有了即将失去这个人的认知与感觉。


“刚……”光一喊出他的名字。


刚却忽然的回过头,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堂本光一,我已经受够了跟一个机器人谈恋爱的感觉了,虽然这个机器人是我当年死活才求来的。”


刚逆着光,堂本光一看不清他眼睛里流露的是怎样的神色,就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让他手足无措。


看着堂本刚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拐角处,堂本光一强烈的干咳了起来。


爷爷当初与他说过的,早晚有一日他会后悔。如今五年之约未到,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为什么到了一点一点将其完全遗失的时候他才发现,堂本刚这个人对他来说,从来就不是一纸合约能够解释的清楚的意义和重量。


从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他,堂本光一,纵然是卑鄙到不择手段,也是绝对不能失去这个人的。“对不起了,刚。”光一哑着嗓子对着刚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


即使是合约到期,我也并没有打算要放过你。


你是我的,也只能是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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